擠入2%的窄門之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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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距今不遠、僅15年前2004年以前,台灣展出年輕藝術家畫廊的比例是寥寥可數。(台灣繼台北藝博會後發生的第二個博覽會、同時是第一個飯博發生在2008年。)更別提像今天般,仍在求學時期即有嶄露頭角的出道機會。

 

自小我們在念好書、上好大學、找好工作的譐譐教誨中成長。就如同沒人教我們「如何過好人生」一般,同樣地在你專注繪畫的15年後,也沒人教導你「如何成為個好藝術家」。若是此時協力畫廊並未給予過多期待壓力,引發前進的動力,成天僅與空白畫布對望、自己內心對話的眾藝術家們,對於前方的道路,似乎又將更加茫然。

台灣藝術家 蔡宜儒 作品

這些年,在訪談與認識多位藝術家後,個人認為「狼性」一直是台灣藝術家所欠缺的。若貼切點形容,即是前方須有目標,譬如兩年後約定的個展,才願意去啟動繪畫的開關。這樣雖然看來務實,但正是自小填鴨教育所帶來的後遺症。即,如果今天沒有考試,我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當個文盲。(都得展出才有動力創作,那麼今天台灣中生代藝術家已不復存在。)

台灣藝術家 黑雞先生 塗鴉

「雖然市場都傾向購藏小畫,但我只要把大畫畫好,在競爭者沒那麼多的前提下,自然有更大機會能得到青睞。」;「雖然近期沒有展覧邀約,但只要穩定產出,在機會到來時即作好了準備。」上述聽起來都像老生常談,但今日檯面上綻放光芒的藝術家(無論年紀)他們的思考方向都一定能遵循此道理的。若展覽需要10件作品,就死命畫出1315件,讓畫廊挑選具市場性的先行展出,賣掉後還能輪換、或是得到其他參展機會。

台灣藝術家 郭奕臣 裝置

將自己當作一個品牌經營,在巧思創作、嚴格品管後,更要將產能開到最大。說白了,既然對於畫廊而言,經營青年當代並算不上一門好生意,且15年前舞台上鮮少年輕人蹤跡,若這些年不拼盡全力,難保15年後舞台黯淡後,還能持續保有展出機會,況且不再年輕後,面對中年逆境也很難放下一切做出調整。

 

在順風的當下,藝術家除了反求諸己,繳交膾炙人口的藝術精品外,更得花些時間與戰略夥伴們多溝通討論(畫廊、策展人、經紀人)擬定未來經營策略,進而將這條得為成敗全權負責的藝術創作路,可長可久地續行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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