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年,地球變得不一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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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沒有人類干擾,地球會是什麼樣?這個問題在 2020 年得到部分解答,因為疫情關係,單單只是人類行動受到限制,地球生態就有驚人改變。

《這一年,地球變得不一樣》(The Year Earth Changed)是 Apple TV+ 的原創紀錄片,當世界各國啟動封城令,製作團隊也開始起跑,從 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初始的四月,拉開計畫紀錄全球生態物種的變化。

當交通噪音減少 70%,交通流量回到 1950 年代,在舊金山,棲息在金門大橋下的白冠帶鵐,平常被淹沒的鳥叫聲出現了,而他們也有新的求偶叫聲,可能迎來繁衍最成功的一年。

幾天之內,洛杉磯創下 40 年以來的最佳空氣品質紀錄;中國上空有毒氣體含量減半;而污染嚴重的北印度地區,在封城 12 天後,看到久違 30 年,位於 200 多公里外的喜馬拉雅山。

嶄新角度認識疫後世界

這部紀錄片集結了全球超過 160 個團體、研究組織的發現與記錄,並與各地攝影團隊遠端合作,在超過 30 個城市的無人機拍攝各式片段下協力完成拍攝。片中地點橫跨五大洲,以實際數據搭配意想不到的珍貴畫面,見證「少了人類干擾」的自然環境,各種動物如何尋回本該擁有的生活樣貌。 

「當人類行動受限制時,動物以空前絕後的方式走向繁榮」,這是擔綱配音的是英國著名自然歷史學家大衛·艾登堡爵士(David Attenborough)在影片一開始所說的一段話。

海域生態的自然回歸

國際旅客比前一年同期減少了一億一千四百萬人次,這個數據背後帶來無數改變。原本因為受海灘遊客人潮影響而無法上岸產卵、數量銳減的海龜,終於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上岸產卵。而科學家也首度能精準估計,人類對海龜產卵築巢成功率的影響。

每年超過一萬隻座頭鯨從夏威夷遷移至阿拉斯加海域覓食,通常他們必須和每年百萬人次的郵輪旅客分享,但因為郵輪停駛,比過去安靜了 25 倍的海域,科學家運用海底收音器偵測到座頭鯨鳴唱的時間變長,交流溝通對話更多。

母鯨比較放心離開幼鯨更遠的距離去覓食,因為很快可以聆聽到反應與求救聲,這些過去觀察少見的景象,自然地發生了!

 

我們缺席的時間越長,動物就越大膽

在疫情從開拍後三個月,美國半數人口在家工作、全球有四分之一商店關閉,行人減少九成之後,本片拍攝到了許多奇景,當中包括動物開始「享受」都會生活,南非河馬出現在加油站、以色列有胡狼在公園玩耍、智利有美洲豹在逛大街。

台灣出國觀光熱點中的奈良也有著不同景象。

每年有多達 1,300 萬遊客人次的日本奈良公園及東大寺,在沒有了觀光客的情況下,原本著稱的「鹿仙貝」餵食活動也消失了,新聞中曾報導小鹿因為沒有仙貝可吃,開始吃起周遭店家的盆栽。但是當我們跟著研究者的鏡頭,發現由年長鹿群領隊,儲存在基因中的記憶,帶他們本能地走到距離 2.5 公里的古早覓食的地點。而且塑膠袋和垃圾也不再四散公園角落,降低了小鹿誤食塑膠的意外。

讓我印象深刻的一幕是在南非狩獵季取消後,長尾猴、高角羚等草原動物進駐度假村,而習慣夜晚捕獵的花豹在大白天現身,讓攝影團隊驚慌失色!因人類而失去六成居住獵食區域的花豹,重新建立起他們的王國。

與地球生命共享星球

時序到了 2020 年 月,全球仍有 40 個國家實行封鎖,限制超過 30 億人的活動。大自然持續復甦,如印度恆河含氧量增加了八成;南非開普敦黑腳企鵝新手父母一早出門,走在柏油路橫越人類社區上去捕魚;過去因為海灘上人潮而受阻的回家路途,現在順暢無礙,小企鵝們也終於可以吃飽。

48 分鐘的《這一年,地球變得不一樣》還有許多動物生態變遷的案例,引人反思,也帶領觀眾體會實踐的改變的需求。如片尾印度阿薩姆地區,農民透過種植作物重新分配,找到與亞洲象共處的生活方式,參與本片的科學家也提出各種建議。

封城,街市空無一人的景象,似乎離我們十分遙遠了,本片中最後的旁白,卻值得我們一再提醒自己:「我們的生活離不開自然,而人類和大自然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息息相關。如果我們想要有繁榮的未來,就要把握關鍵的一刻!找到方法與世界上所有的生命,共享這個星球。」